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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l De Sac:关于“我”的一些思考
归正按:本篇文章,灵感来自归正少年时听Jay G Williams教授的哲学课。多年之后的今天,凭着对那堂课的模糊记忆,再加上多年的所学和感悟,堆砌成为以下的文字。
茫茫草海,路在何方?茫茫草海,路在四方
---David Cox《Asking the Way Take the Left Road》
Cul-De-Sac,一个较为生僻的英语单词,意为死路。在本文中,可以理解为“思维绝地”。关于“我”的思考,难有答案,却又偏偏贯穿了人生的每个阶段。“我”是什么?是虚幻的?还是实在的?抑或仅仅是一个哲学范畴的抽象概念?佛道的虚无主义是否在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面前走进了一个思维绝地?古往今来,人们对“我”的讨论从未停止。
当人集中注意力思考一件事情的时候,很可能越想越糊涂,当人的思维处于发散状态的时候,思考反而会有眉目。这是一个很严肃的医学问题,甚至可以上升到宗教的高度,但这不是今天讨论的重点,今天的讨论,只在思维发散中思考“我”是什么?
闻得花香,让思维沉浸在造物主的想象力中
---Morgan Weistling《DayDreamer》
“我”是什么?“我”即是肉体
这种说法当然有它的合理性,人对外部世界的感知能力完全基于肉体。虽然在密宗修炼中,很多人表示经历过所谓的灵魂出窍,体外感知,但归正更愿意相信那只是一种虚妄,绝非境界。
人通过肉体获得了对外部世界的感知,在此基础上,人体内的各类化学成份协助人们产生感觉和情绪。精神学家们在实验室中发现人脑的不同区域与情绪的产生有着直接关系。因此,唯物主义者相信,大脑和“我”是相同概念的不同表述。
摩西闭眼默念上帝之名,此时所有教义皆可放下,唯有肉与灵的重叠才能真正成就圣者
---Mary Jane Q Cross《Moses Unaware His Face Shone》
其实,这种观点并不新颖。《圣经》的作者们也相信“我”与“肉体”的一致性。在圣经旧约原文中,作者们常常将Nephesh(可译为灵魂)与Basar(可译为肉体)这两个希伯来单词混淆使用,表述出的是灵魂与肉体生命高度一致的认知。归正认为,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在罗马天主教会的正统教义中,只说肉体的复活,鲜提灵魂的不朽。
然而,这种观点有其局限性。肉体是时刻都在改变着的,不仅仅是肉体的成长发育和衰老,还伴随着体内细胞时刻不停的新陈代谢。其实,人的肉体每隔一个月就基本完成一次彻底更新。神经细胞的成长略为缓慢,但他们也同样在变更和完善着。
动态的肉体,不变的灵魂
---Umberto Boccioni《Dynamism of the Human Body》
如果“我”即是肉体,那么,这个“我”也应该时刻改变着,实实在在的我就不应该存在了。但实际情况却是,人们都真实感受到了一个延续性的“我”。肉体虽在改变,但或多或少,“我”却是永久不变的。
“我”是什么?“我”即是记忆
对头部的剧烈撞击可能导致失忆,使人不再记得“我是谁”。对“我”的认知来源于曾经的记忆,这听起来也对,但同样面临着困惑。
褪去了时间的维度,记忆在一瞬间堆叠
---Paula Rego《Time past and present》
当一个失忆者问自己“我是谁”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将当下这个“我”与曾经的记忆隔离开了。因此,记忆的确能够为如何定义“我”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不能构成“我”本身。
“我”是什么?“我”即是永恒的灵魂
永恒的灵魂,不变也不灭。这种观点被东西方的唯心思想家所普遍接受。
出生之后的长时间内,“我”的意志无法控制肉体,经过多年的磨合,肉体与“我”终于有了默契,自此以后,肉体反过来主宰了“我”,“我”成为了肉体的附庸
---Marianne Stokes《Sweet Dream》
但问题是,如果“我”是永恒的灵魂,那为什么这个灵魂会屈从于一个注定消逝的肉体?又为什么会被肉体的感知所影响着?
“我”是什么?也许本就无“我”,“我”只是一个无中生有的虚幻概念。如果“我”只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事物,那么,在无“我”的前提下,这“我”又是谁想象出来的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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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诺浮想:
现实与理想的妥协;精神与肉身的混成;物欲和理智的摩荡;有机和无机的氲氤。
或许两者互为消长,此盛彼衰。